还有她手腕上的疤,原来不是和雅鸢厮混受的伤。
是他,是他又一次习惯性的推搡,害她磕到了石桌上。
右手手腕被生生磕断,疼晕过去,府里却没有一人发现。
他,没想那么多。
他后悔了,当时应该过问的。
14番外二
十三岁那年,我偷听到了谢朗清和谢朗华的对话。
谢朗华:“哥哥,我特别想母亲。”
“我流落在外这么多年,没能在爹爹面前尽孝,母亲知道肯定会生我的气。”
谢朗清捏紧了拳头:“母亲心疼你还来不及,哥哥不会放过罪魁祸首的。”
“哥哥,我有时希望她死掉就好了,我知道自己不对,可是我真的很生气——”
“母亲幸好故去了,如果母亲还在,估计也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!”
谢朗清脸上青筋暴起:“我也希望她早点死掉!”
这句话,在我的心中反复回荡。
当时的我,已经在闺房横梁上吊了一缕白绫。
死之前,我希望再看看哥哥一面。
没想到,听到了这样的话。
如果我真的死了,哥哥应该会开心的吧。
我决然的爬上凳子,将头套进白绫中。
踢掉凳子,垂坠感让我喘不上气。
窒息前一秒,我想起了那天。
被黑衣人蒙着头打晕送到了青楼,鸨母像打量着货品一样评估我的价值。
我假意顺从后逃跑,被龟奴一棍子打断了腿,趴在地上往前爬。
“下次再逃跑,就直接扔乱葬岗了。”
我哭着求鸨母。
我是候府千金,只要送我去候府,多少钱都行。
求求你,通传一声。
龟奴去了。
候府将他打了出去。
我换来了一顿酷刑。
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针头扎进我的皮肤,掩盖在衣服下。
鸨母说不能坏了我的颜色,还要接客呢,我才活了下去。
我想不清楚,为什么我不见了,候府没有一丝消息。
我想自戕,但是龟奴死死盯着我,我死不了。
雅鸢看我可怜,把我要过去,贴身照顾我。
她告诉鸨母:“我劝劝妹妹,妈妈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我厌恶这些风尘女子,礼义廉耻让我厌恶她的触碰。